内容简介：位于美国首都华盛顿的佛利尔美术馆是由著名工业家与艺术收藏家佛利尔（～）捐赠给史密森博物学院的，用来收藏与展出佛利尔捐赠给全美国人民的艺术品。在大约件捐赠品中有约件中国佛教雕塑作品，使该馆成为西方世界最好的中国佛教艺术收藏之一，包括佛、菩萨、弟子、罗汉、天王、力士、供养人、飞天等造像种类，上自5世纪的南北朝，下迄20世纪。这两卷本著作包括“研究篇”与“著录篇”两部分，对大部分佛利尔美术馆收藏的中国佛教造像作了重新研究与评价，大部分雕塑是首次发表。

《金石之躯寓慈悲》不仅是首次在它们的祖国——中国发表这批艺术宝藏，也是首次在全世界的范围内向学者们、艺术品鉴赏家们、收藏家们发表佛利尔美术馆收藏的全部中国佛教雕塑作品，在亚洲艺术界有很高的研究、鉴赏价值。

常青著：《金石之躯寓慈悲：美国佛利尔美术馆藏中国佛教雕塑》（CompassionateBeingsinStoneandMetal:ChineseBuddhistSculpturesintheFreerGalleryofArt），北京：文物出版社，年*

提要与目录

研究篇

作者总体叙述了美国人在20世纪初期如何收藏中国艺术品，作为佛利尔收藏中国文物与建立其美术馆的历史背景。“研究篇”的主要内容旨在探索佛利尔收藏的中国佛教雕塑的图像特点与时代风格，该馆收藏的来自中国佛教石窟寺（包括河南洛阳龙门石窟、巩县大力山石窟、河北邯郸响堂山石窟）造像的归位问题，该馆收藏的九件杰作在研究中国美术史中的意义，以及该馆收藏的两件卢舍那法界佛像的个案研究。“研究篇”的最后一部分以佛利尔收藏的一些赝品造像为例来建立几个鉴定中国佛教造像真伪的方法。

目录

第一章：美国的中国佛教艺术收藏与佛利尔美术馆

第二章：佛利尔美术馆藏中国佛教雕塑的时代与地域风格

第三章：佛利尔藏中国石窟造像的辨别与归位

第四章：几件在中国美术史上有特殊意义的佛教雕塑

第五章：佛利尔美术馆藏卢舍那法界佛像研究

第六章：真品还是赝品：中国佛教造像真伪的鉴定方法

参考文献

术语索引

著录篇

著录篇以年代早晚为序全面客观地记录佛利尔美术馆收藏的各种中国佛教雕塑与道教雕塑，包括木雕像、夹苎干漆像、鎏金铜像、石雕像、瓷塑像、金像、水晶雕像等。这些空前的对这个中国佛教艺术宝库的著录论述了许多对断代与考证题材方面的新观点。

目录

第一章：佛利尔美术馆藏中国佛教雕塑著录

A：北魏(～)、东魏(～)、西魏(～)时期

B：北齐(～)、北周(～)时期

C：隋(～)、唐(～)时期

D：五代(～)、宋(～)、辽(～)、金(～)、大理国(～)时期

E：元(～)、明(～)、清(～)时期

F：清代(～)与民国时期(～)赝品

第二章：佛利尔美术馆藏道教造像

佛利尔美术馆藏佛教造像编号索引

作者简介

AcknowledgementsandIntroduction

鸣谢与本书体例介绍

文

常青

佛利尔美术馆（FreerGalleryofArt）是由美国著名艺术品收藏家佛利尔（CharlesLangFreer，～）捐赠的艺术馆，位于美国首都华盛顿市中心的国家广场（TheNationalMall）南侧。佛利尔是美国著名的工业家与艺术品收藏家（图1），他的藏品在亚洲艺术与美国19世纪艺术收藏方面闻名于世。年，他决定将自己毕生收藏的艺术品捐献给由美国联邦政府代管的美国最高科研机构——史密森博物学院（SmithsonianInstitution），并出资修建以他个人名字命名的艺术馆，用以安置、展出他的藏品（图2、3）。在他与史密森博物学院的契约生效之后，佛利尔还继续从中国、日本、美国收购亚洲艺术品，一并加入到他的捐献之列。最终他出资建造的佛利尔美术馆收藏了上万件艺术品（也包括其他人的捐献）。佛利尔美术馆在年正式对外开放，它的许多中国文物都是在中国艺术史研究领域里不可或缺的精品。本书介绍的仅是他收藏的中国佛教雕塑。

图1：佛利尔(～)

图2：年的佛利尔美术馆中国佛教雕塑展厅之一

图3：佛利尔收藏的刘宋元嘉二十八年（）刘国之造金铜弥勒佛像

如今的佛利尔美术馆与相邻的赛克勒美术馆合称为佛利尔-赛克勒美术馆（TheFreerGalleryofArtandArthurM.SacklerGallery，或简称为Freer

Sackler），它们是一套行政管理下的两个独立博物馆（佛利尔不出借也不借出其藏品，赛克勒则没有此项要求），合起来称为国立亚洲艺术博物馆（TheNationalMuseumsofAsianArt），隶属史密森博物学院。

该馆十分乐意与全世界愿意致力于独力研究的学者们来分享他们的藏品，并帮助任何学者进行他们的深入研究课题。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增进了解其藏品的知识，更好地服务于全世界各国人民对其藏品的观赏。为了更好地进行这项工作，史密森博物学院坚持实行在全世界范围内每年邀请并资助访问学者的计划（Fellowship），那些在艺术史的各个领域里（包括欧洲、亚洲、美洲、非洲艺术史领域）有突出贡献的学者们都将是他们计划中的候选人。被选中的对亚洲艺术史研究有突出贡献的访问学者将被邀请到佛利尔-赛克勒美术馆进行研究，由史密森博物学院资助他们在华盛顿的食宿交通与研究费用，短者数月，长者一年多。这些访问学者可在馆内充分利用博物馆的设备与藏品，作自己的专题研究，而博物馆的工作人员都将大力配合他们的研究项目，给他们的研究与调查提供便利，包括提供临时办公处与计算机等。

年10月1日，我的申请被史密森博物学院接受，我被邀请来到华盛顿，并在其资助下在佛利尔-赛克勒美术馆作为资深访问学者（SeniorResearchFellow）工作了近两年，到年7月份结束。佛利尔美术馆是我自来到美国后工作的第一所美国博物馆。我当时的工作重心是该馆收藏的中国佛教雕塑。在那近两年时间里，我考察记录了该馆收藏的所有三百多件中国佛教雕塑作品，包括抄录所有造像题记。当时，我的指导者是时任该馆中国艺术策展人的司美茵（JanStuart）女士，没有她的指导与帮助，我是不可能完成这项工作的。司美茵还在生活上对我照顾有加。我知道在华盛顿居住是临时的，因此在我租住的房子里没有多少家俱。有一次她问我需要一个衣柜吗？我当然需要了。于是，她利用周末时间与丈夫一起开车把那个家传的老式衣柜送到了我的租住地，令我十分感动，至今记忆犹新。

另一位对我在佛利尔美术馆帮助巨大的，是杜克大学（DukeUniversity）艺术史系教授阿部贤次（StanleyAbe）先生。阿部先生对佛利尔美术馆的一些中国佛教造像有很深的研究，他的意见对我帮助极大。在佛利尔美术馆工作期间，我还参与了司美茵与阿部主办的一个展览的策划——“中国佛教艺术的一个新视角”（ChineseBuddhistArtinaNewLight），展出于年5月3日至9月7日。那时，我们三人常在一起讨论有关问题，他们的意见对我启发巨大。

能顺利完成在佛利尔美术馆的研究工作，我还要感谢该馆的其他工作人员。首先要感谢佛利尔美术馆藏品库房的管理员们（arthandlersoftheFreercollection），特别是SusanKitsoulis女士和TimKirk先生。Susan亲自为我制定了每周四次进库房参观记录藏品的计划，并为我的每次参观提供方便。例如，当我想看许多背靠墙壁的大型石雕像或造像碑时，她会要求其他管理员把这些雕像搬离墙壁，以使我能看到它们的背部雕刻。他们还提供给我任何我需要的库房档案数据。

还要感谢的是该馆图书馆的工作人员，丰富的图书数据为我的研究提供了极大便利。时任该馆图书馆馆长的陈家仁（LilyKecskes）女士与图书管理员舒悦（YueShu）女士、吉村玲子（ReikoYoshimura）女士，都为我借阅图书提供了热情帮助。

还要感谢时任该馆中国书画策展人的张子宁（JosephChang）先生、司美茵的秘书程薇娜女士（WeinaTray）、该馆文物修复部的中国画装裱专家顾祥妹（XiangmeiGu）女士，感谢他们对我工作与生活的帮助与照顾。

近两年在佛利尔美术馆的工作，最主要的是客观记录了所有该馆收藏的中国佛教雕塑，为本书《著录篇》的主要内容，共16万余字。此外，我还完成了本书的基本框架，写成了本书研究篇的第二章以及第三、四、五、六章中的部分内容。年我在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作博士后研究，再次前往华盛顿参观佛利尔美术馆一周（图4）。司美茵还带我去参观了库房里的藏品，补拍了一些数码照片。但从那以后，因忙于其它事情，这项工作就被搁下了，直到年初才重新提笔，并于是年6月续写完工，使全书达到了39万余字。在续写期间，司美茵女士给了我许多鼓励，并帮助我联系馆里的图片管理部门，以期使用馆里的图片。阿部贤次先生还为本书提供了他在巩县石窟拍摄的照片，以确认一件佛利尔收藏的北魏立菩萨像的出处。龙门石窟研究所的刘景龙、贺志军先生帮助我核查了佛利尔收藏的一尊唐代等身菩萨雕像在龙门石窟的原始位置，并提供了现场的照片与详细的测量数据。这些照片与数据都用在了本书之中。本书研究篇第四章关于佛利尔美术馆所藏两件卢舍那法界佛像的研究，经清华大学艺术学院教授李静杰先生同意，采用了他对两件佛像题材的考证。我在写作第四章时，李静杰先生还对我的一些补充内容加以新的考证，并无私地提供给我他以前发表的相关文章，这些帮助都无疑充实了本书的内容。

图4：佛利尔美术馆

我要特别感谢佛利尔-赛克勒美术馆馆长JulianRaby，也感谢该馆版权事务办公室的BetsyKohut女士（RightsandReproductionsCoordinator）在相关手续上的帮助。佛利尔-赛克勒研究人员将馆藏珍品同世界人民共享，经过多方努力现已将所有的藏品公布于网上，为研究人员和公众提供研究与观赏之便。JulianRaby馆长是博物馆界力推将馆藏共享的先锋之一，正是因为他的这种共享精神，为我的研究和出版提供了可能。

学术研究有一个共性，就是波浪式的代代递进，不断地向着终极真理迈进。在揭示真理的过程中，任何一代（或一位）学者的研究都是一股向着真理方向迈进的推动力量，即使某些学者的研究观点最后被证明是错误的。

这本书较以往任何关于佛利尔美术馆的中国佛教雕塑藏品的研究与著录都更加全面，那是因为我站在了前辈学者们的肩膀上。我要感谢所有对这部分收藏有过研究或发表过意见的学者们，是他们的研究与想法给我带来了深入思考的灵感。在此，我要特别感谢以下几位在佛利尔美术馆策展人档案中被记录了重要研究观点的学者们。

BertholdLaufer（～），是美国著名的人类学家与历史地理学家，尤其对东亚语言见长，曾在纽约美国自然史博物馆（AmericanMuseumofNaturalHistory）、纽约哥伦比亚大学（ColumbiaUniversity）、芝加哥菲尔德博物馆（FieldMuseum）工作。他在年前后帮助佛利尔鉴定了一些其收藏的中国佛教造像，主要针对断代与题材的考证。他极有可能是第一位帮助佛利尔鉴定其中国佛教雕塑的学者。

华尔纳（LangdonWarner，～），是美国著名的东方艺术史学家，曾在哈佛大学福格艺术博物馆（FoggArtMuseum）担任东方艺术策展人，并在该校讲授东方艺术课程。1年，华尔纳受佛利尔之邀，鉴定了大部分佛利尔收藏的中国佛教雕塑作品。华尔纳不仅对他所考察的所有佛教造像断了代，还翻译了许多造像铭文题记。他是第一位比较全面地研究佛利尔收藏的中国佛教雕塑的学者。

CarlWhitingBishop（～），是美国著名的考古学家、人类学家与东亚研究学者。年，他担任佛利尔美术馆东方艺术副策展人，系统地考察了该馆的中国佛教雕塑作品，并对大部分造像提出了自己的年代与题材看法。

年，中国人董光忠（Kuang-zungTung）加入了由佛利尔美术馆的副策展人CarlWhitingBishop组织的中国考古考察队，帮助该馆在中国收购古代艺术品。董光忠在此之前的与年就曾帮助过Bishop在中国的考察队。他有丰富的田野与艺术史的知识，在年及其以后曾帮助佛利尔美术馆鉴定了一些中国佛教造像，识读了一些造像铭文。

GraceDunhamGuest（～）于年成为佛利尔美术馆的助理策展人，她在此之后的年代也鉴定了一些佛利尔收藏的中国佛教造像。

JohnEllertonLodge(～)原为美国波士顿艺术博物馆（MuseumofFineArts,Boston）的中国与日本艺术部策展人。年，他被任命为首任佛利尔美术馆馆长，在至年间对大部分佛利尔收藏的中国佛教雕塑品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特别是对一些造像的年代与真伪的看法，今日看来仍是十分中肯与正确的。

ArchibaldGibsonWenley（～）是佛利尔美术馆的第二任馆长。他在年代曾对部分馆藏中国佛教造像作了鉴定。

JohnAlexanderPope（～）是美国的东方陶瓷与铜器专家，年进入佛利尔美术馆工作，年为助理馆长并在以后成为馆长。在至年代，Pope考察了很多馆藏的中国佛教造像作品，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喜龙仁（OsvaldSiren，～），是瑞典著名的东方艺术史专家，曾任斯德哥尔摩大学（StockholmUniversity）教授，主要从事中国古代艺术史研究，在雕塑与绘画领域均有重大成就。年，他获得了佛利尔奖章（TheCharlesLangFreermedal），以奖励他在中国艺术史领域的突出贡献。年，受佛利尔美术馆之邀，喜龙仁来到该馆研究了大部分中国佛教造像。他不仅描述了许多造像的内容与风格，还与别地收藏的或现存中国的造像作了比较研究，以期推断佛利尔造像的题材与年代。他还特别鉴定了许多石雕的石质，以期还原这些造像在中国的原始制做地点。喜龙仁对许多造像的观点至今仍被佛利尔美术馆使用着。

从20世纪60年代末至20世纪70年代，对佛利尔美术馆中国佛教雕塑研究有突出贡献的主要是梁献章（Hin-CheungLovell）与罗谭（ThomasLawton，～）。梁献章曾任佛利尔美术馆的中国艺术副策展人，他抄录并翻译了大部分馆藏中国佛教造像上的铭文题记，对我们认识这些造像的内容与年代作用巨大。罗谭先为该馆策展人，后成为馆长。他总结了前人的研究成果，对绝大多数馆藏中国佛教造像的年代作了重新认定，对该馆以后的展览与收藏档案的著录影响深远。可以不夸张地说：罗谭最终确定了大部分馆藏中国佛教造像的年代。

何恩之（AngelaHoward）是仍然活跃在美国东亚艺术史研究领域的学者。她长期担任新泽西州罗格斯大学（RutgersUniversity）艺术史系教授，主要从事中国佛教艺术史研究，著作颇丰。年，何恩之在佛利尔美术馆研究了馆藏中国佛教雕塑，对大部分重要的造像作了深入研究，包括风格、题材、年代、出处等，还列举了许多比较材料。她的研究至今仍对该馆的展览与学术活动有着指导意义。在何恩之访问期间，时任该馆中国艺术助理策展人的司美茵给予了协助。

除了上述学者专家之外，还有一些中国艺术史学者也对佛利尔收藏的中国佛教雕塑贡献过自己的学识，如S.Tang于年左右、前堪萨斯城纳尔逊艺术博物馆（TheNelson-AtkinsMuseumofArt）馆长LaurenceSickman（1～）于20世纪50年代、前加州大学柏克莱分校教授高居翰（JamesFrancisCahill，～）于1年、前纽约大学教授AlexanderCoburnSoper（～）于年、前佛利尔美术馆中国艺术部主任傅申（FuShen，1～）于年、以及佛利尔美术馆陶瓷艺术策展人LouiseAllisonCort于年都曾对佛利尔美术馆的个别中国佛教造像谈了自己的意见。

所有上述前辈学者的观点与研究都保留在该馆策展人档案之中，对藏品研究的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感谢司美茵为我提供了佛利尔收藏的中国佛教造像的大部分策展人档案，使上述前辈学者的研究观点的精华部分大都被吸收进了本书之中。

感谢文物出版社为本书的出版事宜所做出的贡献！年初，经中国著名玉器考古专家古方先生介绍，我结识了该出版社许海意先生。许先生对我的书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认为这是一项非常好的选题，并很快得到出版社领导的大力支持。正是这种善缘，才使这批流往美国近百年的珍贵文化遗产研究与著录图册得以在中国顺利出版。

本书分《研究篇》与《著录篇》两册，是一本全面研究与著录佛利尔美术馆所藏中国佛教雕塑的专著。

《研究篇》有六章。第一章《美国的中国佛教艺术收藏与佛利尔美术馆》，总体介绍中国古代艺术品流往西方及美国的历史，在中国艺术品外流上起到关键性作用的东方艺术史学者、策展人、古董商、收藏家以及他们对建立几个美国大博物馆的中国艺术品收藏的贡献。以此作为历史背景，重点介绍佛利尔先生考察中国历史遗迹、收购中国古代艺术品、建立佛利尔美术馆的经过。第二章《佛利尔美术馆藏中国佛教雕塑的时代与地域风格》，以中国佛教艺术史的纵向发展为序，叙述佛利尔美术馆收藏的一些主要中国佛教雕塑的时代风格与地域特色，从中可以看到中国佛教艺术发展史的大体脉络与佛利尔美术馆藏品的涵盖范围。第三章《佛利尔美术馆藏中国石窟造像的辩别与归位》，论述该馆收藏的来自河南巩县大力山石窟、洛阳龙门石窟、河北邯郸响堂山石窟等地造像，以及一些无法判定具体地点的石窟造像。第四章《几件在研究中国美术史上有特殊意义的佛教雕塑》，重点介绍九件该馆收藏的造像，以及它们在研究中国佛教艺术史上的意义所在。第五章《佛利尔美术馆藏卢舍那法界佛像研究》，讨论该馆收藏的一件北周与一件隋代卢舍那法界佛像的客观情况、年代与题材考证等问题。第六章《真品还是赝品：中国佛教造像真伪的鉴定方法》，主要以佛利尔美术馆收藏的一些赝品为例，来讨论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赝品制造的几个规律性错误，以期帮助人们来鉴别中国佛教艺术收藏中的赝品造像。

《研究篇》中的插图均以章号在前，序列号在后。例如：图1-1，意即第一章中的第1号插图。凡有关佛利尔美术馆藏品插图的说明文字以馆藏编号在前，以方便读者依编号查询。佛利尔美术馆的艺术品编号有规律可循，但与艺术品的性质无关。例如：佛利尔收藏的刘宋元嘉二十八年（）刘国之造金铜弥勒佛像，编号为F.。编号中的F代表佛利尔或佛利尔美术馆，表示该像是于年为佛利尔或其美术馆所拥有的，表示这件金铜弥勒佛像是佛利尔或其美术馆于年获得的第件艺术品。在美国，许多博物馆都采用这种方式给每一件艺术品或文物编号。编号之下的英文信息来自佛利尔-赛克勒美术馆的档案记录。英文信息之后为插图的汉文说明，对于造像尺寸，如与该馆档案记录差别太大，笔者在汉文说明中保留亲自测量数据。在研究篇的插图文字说明之中，凡没有注明雕塑及图片出处的，均来自佛利尔-赛克勒美术馆。

《著录篇》包括两部分。绝大多数造像的著录包括佛利尔美术馆策展人档案中记录的前辈学者对这些造像的研究意见，主体部分是笔者在佛利尔美术馆工作期间在展厅与库房中对每一件造像所做的客观描述与记录。一些前辈学者认为，雕塑著录后面的“出版物”很重要，故列出以前发表或收录过这些雕塑的著作，以供读者查询。这里所列的著作目录采用简化方式，只标出作者的姓、出版年与被发表的佛利尔美术馆收藏的某件造像在书或文章中的具体位置，而每条的完整信息可以在下述“参考数据”中找到。《著录篇》的第一部分是《佛利尔美术馆藏中国佛教雕塑著录》，将所有馆藏真品造像以时代顺序分五组（A～E）排列：A、北魏、东魏、西魏时期；B、北齐、北周时期；C、隋、唐时期；D、五代、宋、辽、金、大理国时期；E、元、明、清时期。在每一时代分组之中，先以早晚为序排列有铭文纪年的雕塑，再以佛利尔美术馆的艺术品编号为序排列无纪年雕塑。第一部分的最后一组是：F、清代与民国时期赝品，各造像仅以编号为序排列。这组中的绝大多数赝品是佛利尔去世前在中国、日本、美国购买的，距今也有一百年左右的历史了，可以称得上是近代的古董了，对于研究百年前赝品中国佛教造像的制作意义重大。在《著录篇》的第二部分《佛利尔美术馆收藏的道教造像》中，各造像仅以时代为序排列。

对每一件雕塑的著录以统一编号居首位，随后是雕塑的英文名称。统一编号以Z（意即著录篇）居前。例如：Z，意即《著录篇》第号雕塑。第二行为馆藏编号，以方便读者依编号查询。编号之下的英文信息来自佛利尔-赛克勒美术馆的档案。英文信息之后为雕塑的汉文名称与著录。

在《著录篇》之后还有三项检索数据。“参考文献”详列书中引用过的数据，分中文、日韩文、西文三部分。在中日韩文部分，均以中文发音为依据，以转写为汉语拼音的编、著者之姓（或编者第一字）的头一个字母在英文26字母中的位置为序来排列。西文部分以编、著者之姓（或编者第一字）的头一个字母在英文26字母中的位置为序来排列。凡在《著录篇》中提到过的简化著作目录，在条目前面首先列出其简化方式，以便读者对照《著录篇》“出版物”中的条目。“术语索引”中的术语指出现在书中的一些主要术语，包括人名、地名、佛教术语等。“佛利尔美术馆藏佛教造像编号索引”则是为了方便读者在书中以编号来查询某件雕塑品。

佛利尔美术馆这批造像的内容远非我的这几篇文章就能研究透彻的，其中还将有大量的课题等待着学者们去研究探讨。本书只想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也请学者们对我书中的错误不吝指正！本书稿没有经过佛利尔美术馆审阅与参与，因此，笔者论述出现的任何错误都与佛利尔美术馆无关，应由笔者负责。

本书作者

常青：陕西省西安市人。北京大学考古系学士与硕士，美国堪萨斯大学中国艺术史博士，主修中国佛教艺术。年移居美国至今，在大学与博物馆研究中国艺术史。出版10种专著、60余篇研究论文。

本文编辑：汪珂欣

学术辑刊《艺术研究通讯》由四川大学艺术学院主办，拟每年出版二辑。为进一步推动艺术史论学术研究，促进交流，《艺术研究通讯》征稿工作即日启动，欢迎专家、学者赐稿。第1辑为中国古代美术史论专题，第2辑为设计史与理论专题。投稿电子信箱：ysyjt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