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昌族主要分布于云南省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陇川县户撒阿昌族乡、梁河县囊宋阿昌族乡、九保阿昌族乡,其余分布于潞西、盈江、腾冲、龙陵、云龙等县。此外,在邻国缅甸也有部分阿昌族分布。
阿昌族聚居地区,气候温和,土地肥沃,自然条件十分优越。气势磅礴的高黎贡山余脉自腾冲逶迤延伸而南。主要河流有大盈江、龙川江等,支流遍布境内,富含水利资源和灌溉之利。在高山河流之间形成户撒、腊撒等平坝。山上覆盖着茂密的森林,森林中栖息着马、鹿、麂子、獐子、熊、猴、孔雀等珍禽异兽,出产鹿茸、麝香、熊掌等名贵药材和山珍。也盛产甘蔗、油菜、桐油果、香果等经济作物。地下矿藏极富,主要有煤、铜、铁、铅、云母、石墨、硅等。
阿昌族在古代汉文献中,曾被称为“峨昌”、“莪昌”、“娥昌”或“萼昌”,现在通称“阿昌”。阿昌族还有不同的自称,户撒地区阿昌族自称为“蒙撒”、“傣撒”、“蒙撒掸”、“衬撒”;梁河地区阿昌族则自称为“汉撒”、“阿昌”、“峨昌”。年,人民政府根据阿昌族人民的意愿,决定统一称为“阿昌”。
阿昌族有语言无文字。阿昌语属于汉藏语系藏缅语族,语支待定,有梁河方言和户撒方言2种方言。由于长期与汉、傣等民族交错杂居,阿昌族一般兼通汉语、傣语等其他民族的语言或方言,使用汉字。
普米族主要分布在云南省西北部高原的兰坪白族普米族自治县和宁蒗彝族自治县,少数分布于丽江市玉龙纳西族自治县、永胜县、迪庆藏族自治州的维西傈僳族自治县、香格里拉县,临沧地区的云县以及四川凉山彝族自治州的盐源县、木里藏族自治县,甘孜藏族自治州的九龙县等地,与当地其他民族杂居。其中,云南普米族人口占全国普米族总人口的97.99%。
普米族生活在横断山脉纵谷区中部。地势呈西北高、东南低,金沙江和澜沧江由北向南贯穿全镜,形成高山峡谷、小块盆地交叉相间的地形。著名大山有老君山、玉龙雪山、雪邦山、玉坪山、牦牛山、大药山等,冲江河、巨甸河、白角河、通甸河、永春河、基独河等河流分别注入金沙江和澜沧江。最高山峰海拔米,最低河谷海拔米。此外,还有著名的泸沽湖、程海、玉海等高原湖泊。这些地区气候主要属温带季风气候,山区属中温带湿润气候。由于地形高差突出,具有显著的立体气候特征。该地区年平均气温12℃左右,年降水量约-毫米。土壤有红壤、棕壤、沼泽土、冲积土、水稻土等,适于种植玉米、大麦、青稞、马铃薯、荞子、燕麦、稗子等耐寒作物,部分温湿地区也能种植水稻、棉花、甘蔗等作物。
普米族地区资源极为丰富。年代,整个普米族地区的森林覆盖面积达50—70%。就是到了今天,境内的老君山一带,森林覆盖率依然达到70%以上。盛产云南松、冷杉、铁杉、香樟、漆树、花椒等优质木材和经济林木,为云南重要林区。矿产有煤、铁、金、银、铅、锌、水银、石棉、铜等,动物有虎、豹、熊、野牛、豪猪、麂子、白猴、马鹿等。
普米语属汉藏语系的藏缅语族羌语支。普米语有南、北方言之分。四川省木里、盐源等地区的普米语属北部方言,云南省宁蒗、兰坪及丽江、维西等地区的普米语属南部方言。方言之间差别较大,通话困难。一个方言区内,在词汇和语音上也有区别。普米语的使用分三种类型:一种是单纯使用普米语区,包括兰坪县河西乡箐花、玉狮、三界、大羊四个行政村和宁蒗县永宁区温泉乡和翠依乡,这里的普米族都熟练使用本民族语言。一种是以汉语或其他民族语言为主,本民族语言为辅。还有一种是藏族使用普米语,主要是四川木里、盐源县的部分地区,普米语曾是这里主要的交流语言。普米族生活在一个多民族的环境之中,男子大多兼通彝族、白族、纳西族、汉族等几个民族的语言。如今,年轻一代多用汉语作为日常交流语言。
普米族没有本民族的文字。历史上,木里和宁蒗一带的普米族,曾经使用一种简单的图画文字。另外,这里的普米族还使用一种用藏文字母拼写的文字,用来拼写普米族读音的原始宗教经典,用以记载本民族的历史传说、诗歌故事等,但主要是巫师(“韩规”)用于宗教活动,有学者称之为“韩规文”经典。近代以来,普米族地区已普遍使用汉文。
普米一词是普米语音译,本意为“白人”,是民族自称。各地普米族还有不同的自称,如兰坪、丽江、永胜的普米族自称“普英米”;宁蒗的普米族自称“普日米”或“培米”,“米”在普米语中的意思是人,“培”、“普英”、“普日”等是一音之转,都是“白”的意思,所以,普米的意思就是“白人”。普米族自称“白人”,与其自古崇尚白色、以白色象征吉利有关。
其他民族对普米族则有不同的称呼,如藏族和纳西族称其为“巴”或“博”,彝族称其为“窝珠”,傈僳族称其为“流流帕”。汉文历史文献上称其为“巴苴”或“西番”。在普米族的他称中,“西番”一词在晋代已经出现。晋初张华《博物志》卷3《异兽》中载:“蜀中南高山上,有猕猴,长七尺,能人行健走,……西番部落辄畏之。”可知在蜀郡附近当时已有西番部落族群在活动。唐代以来,西番一名亦用于称吐蕃,或说是吐蕃系西番的别称。宋代《文献通考》中,“西番”与“吐蕃”则分别记载。文献记载中的西番,包括了几个族源、语言均相近的自称族群,普米族仅是其中人数较多的一支。其所包括的成分除普米族之外,还包括藏族的一部分。
年10月,国务院根据本民族人民的意愿,正式定名为普米族。
佤族主要居住在云南省西南部的沧源、西盟、孟连、耿马、澜沧、双江、镇康、永德等县,一部分散居在保山市、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昆明市和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境内。云南省沧源佤族自治县和西盟佤族自治县是佤族的主要聚居区,两个县的佤族人口分别为人和人,占全国佤族总人口的48.95%。在佤族主要分布的地区,除了汉族之外,还有彝族、傣族、哈尼族、拉祜族、布朗族、德昂族、景颇族、傈僳族等少数民族。
佤族的主要分布地区,在澜沧江以西和萨尔温江以东的怒山山脉南段地带。这里山峦重叠,平坝很少,习惯上称为阿佤山区。在阿佤山区,山脉走向自北而南,逐渐低缓,主要的大山有照房山、回汗山、四排山、窝坎山、芒告山、西盟山和大黑山等,是澜沧江和萨尔温江两大水系的分水岭。在群山之中,也有许多低丘平坝,小者几十公顷,大者上千公顷。因山谷纵横交错形成了大小河流,勐懂河、拉勐河、小黑江等流入澜沧江;南汀河、南滚河、南卡江等流入萨尔温江。这些江河水源充足,为佤族人民开发山区,发展水电事业提供了丰富资源。
地处亚热带的阿佤山区,土壤肥沃,气候温和,雨量充沛,很适宜农作物和其他植物的生长。农作物有旱稻、稻谷、玉米、小红米、荞子和豆类等。经济作物有泡核桃、甘蔗、茶叶、木棉、麻和烟草等。这里林木茂盛,翠竹成林,四时葱绿。还有芭蕉、菠萝、芒果、木瓜、黄果等亚热带水果。
阿佤山区蕴藏有丰富的矿藏资源,特别是银矿闻名于世,明末清初就已大量开采。除了银矿,还蕴藏有金、铝、铁、锡、铅、铜等金属矿和煤、云母、石棉、石膏等非金属矿。新中国成立后,阿佤山区的锡、铅、铁、煤等矿藏资源已逐步得到开采利用,在佤族地区的经济社会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方面,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过去不同地区的佤族有着不同的自称。大体说来,镇康、永德一带的佤族自称“佤”;耿马、双江、沧源、澜沧的佤族自称“巴饶”或“布饶”;西盟、孟连的佤族自称“阿佤”、“阿佤莱”和“勒佤”。
汉族、傣族、拉祜族对佤族的称呼也有不同。对镇康、永德一带的佤族,傣族称“拉”,汉族称“本人”。对其他地区的佤族,汉族、傣族、拉祜族统称为“阿佤”或“佧佤”。“佧佤”又有“大佧佤”和“小佧佤”之分,“大佧佤”指西盟等地的佤族;“小佧佤”指沧源、双江、耿马、澜沧、孟连等地的佤族。“佧”为傣语,是奴隶的意思,称“佧佤”含有贬意和侮辱性。新中国成立以后,党和政府为了体现民族平等和团结,根据大多数人民的意愿,确定称为佤族。
佤语属南亚语系孟高棉语族佤德语支。与佤族三种主要自称相当,佤语有三种方言,即佤方言、巴饶方言和阿佤方言,每种方言又有土语的差异。佤语三种方言的语法基本相同,方言之间的同源词平均超过80%,不同方言区的人们经过短时间的接触就能够通话。佤语与布朗语、德昂语很相近,除语音、语法大致相同,在词汇方面也有很多共同点,反映了他们在族源上的密切关系。说佤语、布朗语、德昂语的民族是我国西南部和中南半岛最早的居民之一。
新中国成立前,除部分地区曾使用过传教士设计的一种拼音文字外,佤族没有通用文字,人们用实物、木刻记事、计数或传递消息。木刻一般用0.5寸至1寸宽的竹片,长度不等,一边或两边刻口,以示意或记事。实物则表达特定的意思,如甘蔗、芭蕉、盐巴表示友好,辣椒表示气愤,鸡毛表示事情紧急,火药、子弹表示要械斗等等。新中国成立以后,党和政府非常重视佤文的创制,年派出少数民族语言工作者对佤族语言进行全面、深入的调查,并着手佤文的设计工作。年在昆明市召开了云南少数民族语文科学讨论会,正式通过了佤文方案(草案),创制了拉丁字母拼写的佤文字。年,云南省少数民族语言指导工作委员会和中国科学院少数民族语言工作者对佤文方案(草案)进行了修改完善。
新中国成立后,除了佤语佤文外,佤族人民很多人学会了汉语,绝大多数的民族干部都能直接用汉语文字学习政治理论和科学技术,阅读书报资料。改革开放以来,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和教育的普及,佤族人民学习汉语的要求日益迫切,通晓汉语文字的人已越来越多。
满族分布于全国各地,以辽宁、河北、黑龙江、吉林和内蒙古自治区、北京等省、自治区、直辖市为多,其他散居于新疆、甘肃、宁夏、山东、湖北、贵州等省区及西安、成都、广州、福州等大中城市。
聚居于东北三省及河北省的满族,主要从事农业,这些地区盛产大豆、高粱、玉米、烟草、苹果和柞蚕等农产品和经济作物。山区特产人参、蘑菇、木耳等,也是满族人民的副业生产。东北三省的沈阳、鞍山、大连、抚顺、长春、哈尔滨等城市中的满族主要从事工商活动。散居于全国各地的满族,主要是工人,知识分子也较多。
满族有自己的语言、文字。满语属阿尔泰语系满—通古斯语族满语支。满族文字创立于16世纪末。宋、金时代,女真人曾有过自己的文字,早期女真文字是从汉字脱胎出来的表词——音节文字,但久已失传。16世纪末,努尔哈赤统一东北各部后,以蒙古字母拼写满语读音,形成一种新的文字,称为“老满文”。皇太极时期又在借用的蒙文字母上加圈点,用来区分语音,称为有圈点满文或“新满文”。满文作为一种官方文字,在清代长期使用,一度成为在全国范围内广泛使用的文字,留下了大量档案资料,成为中华民族文化遗产宝库中的瑰宝。清中期以后,满语逐渐被放弃,满族基本上使用汉语北方方言,只有旗人内部和旗籍官员,在一些特定的场合仍然必须使用满语。到20世纪80年代,除了东北个别边远地区和新疆的锡伯族少数老人尚能使用满语外,满语已经消失了。但是,作为曾经广泛使用的语言,满语在许多地方的汉语方言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今天东北各地和北京等地的汉语中,还保留有大量的满语语音和词汇。留居于全国各地的驻防旗人后裔,多操掺杂着当地语音的北方方言,形成一个个的“方言岛”。
“哈拉”是达斡尔族的氏族组织,它是以父系血缘关系为纽带而结成的社会集团。每一个“哈拉”都有自己的聚居地,例如,“郭博勒哈拉”居住于精奇里江下游支流布丹河流域,“敖拉哈拉”聚居在精奇里江中游支流提拉登河流域等。属于同一“哈拉”的人,均具有血缘关系,因而严格禁止通婚。各“哈拉”均有民主选举的“哈拉达”(氏族首领),管理氏族内部事务。清朝末年,达斡尔人以“哈拉”为单位进行集体狩猎活动,这是氏族组织共同生产、平均分配习俗的残存。
随着生产的发展和人口的增加,“哈拉”的规模日趋广大,于是,一个“哈拉”又分为若干个“莫昆”。“莫昆”是达斡尔族的父系家族组织。每一个“莫昆”都有自己独自的名称,如“乌力斯莫昆”、“郭博勒莫昆”、“毕日扬莫昆”等。同一“莫昆”的人居住在同一个村落或相邻的地方,在生产和生活方面有互相帮助的义务,也有收养孤儿、赡养孤寡老人的义务。所有“莫昆”内的成年男子都有权参加“莫昆”会议,它是家族的最高权力机构,负责选举或撤换“莫昆达”(家族长)、商讨家族内部生产和生活上的大事,处罚违反习惯法的家族成员等。
无论是“哈拉达”还是“莫昆达”,都是在为族人尽义务,没有任何报酬,也不脱离劳动。元明清时期,中原王朝在达斡尔族居住的地区先后建立起自己的统治机构,“哈拉达”和“莫昆达”被任命为基层政权的行政首领,“哈拉”和“莫昆”除继续履行其血缘组织的功能外,还担负起基层行政组织的职能。
年8月,清朝政府将在征服索伦部战争中俘获的壮丁、妇女幼小共人均隶入八旗,编为牛录。此后,清朝为加强对达斡尔等族的管理,陆续将归附内迁的达斡尔人编为牛录。布特哈的达斡尔人编为都博浅、莫日登、讷莫尔3个扎兰(清朝八旗军事单位,连或队之义),将鄂温克族编为5个阿巴(猎区),隶属于齐齐哈尔总管衙门管辖。扎兰是在原先设立的牛录基础之上而形成的一种具有地方管理和军事职能双重特点的统治机构,它既仿效了满洲八旗的甲喇、参领之制,又充分利用了达斡尔族社会原有的哈拉、莫昆制度,为日后布特哈八旗的组建奠定了基础。年,清政府在达斡尔族3个扎兰和鄂温克族5个阿巴的基础上正式组建了布特哈八旗。其中,达斡尔人聚居的都博浅扎兰被编为镶黄旗,莫日登扎兰被编为正黄旗,讷莫尔扎兰被编为正白旗。此外,在瑷珲、墨尔根、齐齐哈尔、呼伦贝尔、呼兰等城驻防八旗官兵中,均有一定数量的达斡尔人。特别是在齐齐哈尔、墨尔根、瑷珲三座军事重镇的官兵中,“达呼里居数之半”。
清代,达斡尔族八旗官兵的职责主要有三项:一是服兵役,凡年满15岁、身高5尺的男子,均为壮丁,开始服兵役、承担徭役和纳贡等义务;二是巡逻边境,清政府在中俄边界线上设立了固定的斡包(土堆),每年或每三年派官兵定期巡逻;三是驻防卡伦(哨所),为了巩固边防,清政府于雍正年间在边界地带设置了各种卡伦,派八旗兵轮换驻守。
八旗制度的建立,对于达斡尔族的发展有着深刻的影响。从年被编为“扎兰”时起,规定达斡尔族十五岁以上的男子每五年测量身高一次,体高够五尺的即需负担各种公差徭役,岁缴貂皮一张。每年农历五月由黑龙江将军、布特哈副都统率领大小官员聚集在齐齐哈尔附近,举行“楚勒罕”(集市),挑选征收的貂皮。一年一度的选貂制度成为达斡尔族人民极为沉重的负担。八旗制度的建立,加速了达斡尔族社会封建化的过程。
在清朝统治的二百多年间,对布特哈八旗进行了频繁的征调。据不完全统计,前后共达60多次,有的远戍新疆,镇守边卡。清朝所采取的措施,一方面使达斡尔族人口增长受到一定影响,另一方面,又在客观上促进了达斡尔族的生产发展和物资交流,密切了达斡尔族和汉、满等各族人民的联系。
新中国成立前,在农区和牧区,耕地、牲畜等主要生产资料的占有极不平衡,封建剥削十分严重。特别是近代日本帝国主义的政治压迫和经济掠夺,更使达斡尔族人民的生活十分悲惨。日本帝国主义一方面挑拨民族关系,制造民族歧视,强迫移民,迫使达斡尔族人民离开家园,迁居伪兴安东省;另一方面任意霸占民田,抽“国兵”拉“劳工”,用低价强征粮食、皮张和木材,残酷地掠夺达斡尔族人民。日本侵略者还推行毒化政策,到处设立鸦片零卖所,摧残达斡尔族人民的身心健康。
毛南族主要聚居在广西环江县的上南、中南、下南山区等地,有5.7万人,约占全国毛南族总人口的55%。在贵州平塘县、独山县交界的卡蒲河、六硐河河谷地带有3.2万人,约占全国毛南族总人口的30%。其余散居在环江县内的水源、木论、川山、洛阳、思恩等乡镇,以及周围的河池、南丹、宜山、都安和贵州的惠水等县(市)。
毛南族聚居的环江县位于广西西北部,地处云贵高原南麓的余脉之间。地势西南高,东北低。境内喀斯特山地、丘陵、峰林谷地交错发育,重峦叠嶂,千峰林立。毛南人居住的地方,又分成两个不同的地段。东北段是半石山区,也叫半平原区,群山环抱中分布着大大小小的田峒。西南段是大石山区,与东北相比,这里山高谷深,地势险峻,人烟稀少,在崇山峻岭之间形成蜂窝状的大小峒场,毛南语称为“晓桐”。而贵州的毛南族聚居区是一条成南北走向的狭长盆地。
毛南族聚居区地处亚热带,气候温和,夏无酷暑,冬少霜雪,雨量充沛,年降雨量可达毫米左右,很适合农作物的生产。这里石山陡立,风景秀丽。在石山之间,夹有小平坝,称作“田峒”。境内有小溪伏流,可供灌溉,以种水稻为主。水源缺乏的大石山区,只能种植旱地作物。农作物除水稻外,还有玉米、小米、小麦、高粱、红薯、黄豆、棉花和烟草等。土特产有樟脑、土硝、棕皮、油桐及麝香、灵香草。矿藏有煤、铁、猛、锑、水银等。毛南族人民有饲养“菜牛”(食用牛)的丰富经验,他们用一种叫“卧鸟”的青草,配合其他一些野生植物作为饲料,可以在较短的时间内,把小牛或者老弱残牛喂肥。用这种饲料喂养的菜牛,肉鲜味美,曾远销上海、广州、香港等地。
毛南族有自己的语言。毛南语属汉藏语系壮侗语族侗水语支之一种。毛南族人民由于长期和壮族、汉族、布依族人民相互交往,许多人都能操壮语、汉语或布依语,并通用汉文,用汉字记载本民族的民歌、民间传说、历史故事等。为弥补本民族无文字的缺陷,在历史上,毛南族人民还模仿汉文形声字的结构方式,假借汉字的音、义来拼写毛南语,构成“土俗字”,用以记载本民族的史诗、民歌和宗教经书等。
怒族主要分布在云南省怒江傈僳族自治州的泸水(原碧江县)、福贡、贡山独龙族怒族自治县、兰坪白族普米族自治县,以及迪庆藏族自治州的维西县和西藏自治区的察隅县等地,与傈僳族、独龙族、藏族、白族、汉族、纳西族等民族交错杂居。怒族也是一个跨国而居的民族,在邻国缅甸的克钦邦北部高黎贡山区及恩梅开江上游地区也有怒族居住,估计人数约有3万多。
怒族自称“怒苏”(泸水),“阿怒”(福贡)、“阿龙”(贡山)和“若柔”(兰坪),自认为是怒江和澜沧江两岸的古老居民。他们可能有两个来源:泸水县(原碧江县)一带怒族自称“怒苏”,与今日大小凉山的彝族自称“诺苏”音义均相同,元代文献把他们和今西昌、昭通一带的彝族就统称为“庐鹿蛮”,而福贡、贡山县的怒族则可能来自怒江北部贡山一带自称为“阿龙”或“龙”的古老居民。这部分怒族和独龙族在古代有着密切的亲属关系,至今贡山怒语和独龙语还可以通话。由于长期交往,这两部分人在怒江区域逐渐接近,相互影响和相互融合,逐渐发展和形成今日的“怒族”,但他们各自还保留着自己的某些特点。
怒族地区江河汇聚,万山重叠,澜沧江、怒江、独龙河自北而南纵贯境内。怒江东岸为碧罗雪山,西岸为高黎贡山,峭壁千仞,雪峰连绵。怒江河谷低陷,海拔仅米左右,河谷与山巅相差达多米,形成我国著名的怒江大峡谷。
这里的各种资源非常丰富。山间密布着蔽日的原始森林,流域森林面积万公顷,仅高黎贡山和碧罗雪山两大原始森林的木材储量即达1亿3千万立方米,主要林木有云南松、云杉、铁杉、冷杉等。林中栖息着虎、豹、熊、马鹿及菁鸡、巨鹰等珍禽异兽。地下蕴藏着铜、铁、铝、水晶石、云母等矿藏。经济林木有漆、油桐、核桃等。还有名贵的药材如黄连、贝母、青木香、天麻、鹿茸、茯苓、熊胆等。现在,这里已被列为三江并流国家森林公园的一部分来加以重点保护。
这里气候温和,雨量充沛,适宜于各种农作物生长。由于地势陡斜,怒江水量、流速与落差都很大,水利资源发展前途广阔,水能蕴藏量万千瓦,年发电量可达亿度,是工农业生产现代化的巨大能源。
怒族使用怒语。怒语属汉藏语系藏缅语族。方言间差别很大,贡山怒语与福贡怒语、泸水怒语三者之间不能互相通话;但贡山怒语与独龙语却比较接近,基本可以通话。由于和傈僳族长期共处,怒族人民普遍会说傈僳语。怒族没有本民族文字。过去土司、设治局传递公事,派伕派款,村寨械斗,缔结盟约,买卖土地、奴隶等,均以木刻为凭。现在大都使用汉文。
转自:青海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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