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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艺术
艺术家翁纪军和大漆打交道已有四十余载,他的工作室里摆放着自己不同时期的作品,呈现出思考变化的脉络。漆艺的创作过程十分复杂,包含制胎、髹涂、叠加、覆盖、研磨、显现.....恰如人生,需要不断地“磨”。艺术家以见微知著的方式连接起不同维度的世界,投射出人与大漆、人与世界的联系。
大漆就像生命:
会变、会动、有脾气
翁纪军,年毕业于江西师范学院艺术系,年于中央美术学院进修,现任上海美术家协会漆画艺委员会主任,上海工艺美术学院教授,上海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专家委员会委员,上海工艺美术大师,现生活于上海。
艺术家翁纪军的漆艺工作室位于上海近郊。刚进院子,我们就看到一角栽种了几棵小漆树,它们被寄予期许,希望八、九年后能割漆。天然大漆这种中国传统材料,是翁纪军一见钟情且长情至今的。
除了以传统苎麻材料作为基底以外,亚克力等新型材料的尝试,在翁纪军的作品中也可以经常见到。墙挂作品的原材料为透明亚克力、干漆和金箔。
回忆起自己第一次接触天然大漆和相关工艺,翁纪军告诉我们,那是在大学时期的材料课上进修。这种材料在年前就使用于中国传统器物的制作,对他产生了一种不可名状的吸引:从漆树上刚割下的液体像乳汁一样润白,经过自然氧化,它转变为熟红砖色。在髹(xiū)漆(大漆基本功,指以发刷上漆)、打磨后,材料又展现出内敛质感中不可预期的升华。
工作室中四处点缀艺术家的大漆作品,抽象的造型打破了人们关于这种传统材料的固有印象。
继而随艺术家步入工作室,两层的建筑被划分为创作、制作、展示、学习的空间。由于需要制作大画幅和立体作品,工作室的大漆荫房十分宽敞,且配备了专业设施,因天然漆的干燥属性,故而空间必须控制温度25至30摄氏度左右、湿度介于75%至80%之间。一打开门,混合着大漆气息的空气扑面而来......
地上是翁纪军自年开始创作的“头”系列,以抽象的人头造型混合各种充满时代特征的细节,如电子芯片,探讨时代和人之间的关系。
“大漆有生命,会动、会变,有脾气。我不只是简单地把它作为材料进行创作,大漆更像我的一个朋友,我们在互相理解和不断对话碰撞中达成一致,最终使它变成一件能表达出我思、我想的作品。”翁纪军说道。
在生活的起伏中“炼”漆,
让工艺升华为艺术
大漆的传统色彩例如朱砂红,亦或传统工艺“犀皮”和“金虫”,在翁纪军的作品中以一种符合现代生活审美的形式展现,从而令大漆的生命力和感知力被尽情传达。画作中似犀皮非犀皮的圆点布满整个画面,并通过数遍髹涂、打磨,呈现出一种宏观如浩瀚宇宙星辰、微观如细胞内核般的视觉效果。
翁纪军已步入耳顺之年,但他身上仍然散发着通透的少年感。早年在江西插队落户时,翁纪军骑自行车带着当时还是女友的妻子去博物馆看八大山人的作品;年代时,他只身一人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前往巴黎看展;在上海工艺美术学校到后来的上海工艺美术学院的数十年间,他坚持每天下班后在深夜进行个人创作......
在干固的苎麻上刮由生漆伴瓦灰和矿物铁红粉的髹涂过程,是漆艺创作中必不可少的步骤,髹涂、叠加、覆盖、研磨、显现,循环往复,并经由天然大漆的氧化特质,形成一种关于时间和空间、宏观与微观直接的对话。
生活里总有困难,但也不缺趣味。也许,正是这真实的生活,成为他和大漆直接对话的源头,进而升华为艺术。艺术家反复向我们提及“当下”这个词,这也很明晰地展现在他本人“出世入世,坦然自若”的真实日常生活之中。
工作室的大漆荫房十分宽敞,配备了恒温恒湿专业设施。
虽然大漆的工艺历史悠久,但有关于大漆的艺术作品创作很少大众所了解。翁纪军认为这一创作和认知上的断层,源于传统漆艺作品或太侧重于绘画、或太侧重于工艺——“脱离时代审美,脱离现实生活”,很难将漆这种媒介的特质展现出来。
艺术家正在打磨新作,他近期的作品展现出更为抽象的处理方式。是物理层面的探索,更是人文及哲学上的思考。
纵观翁纪军的作品系列,可以清晰地了解他关于“当下”的思考脉络。在早期的“头”系列作品中,他用具象的头状胎形与计算机芯片的嵌入等异质材料碰撞,以此表达对社会变化以及人与社会之间的关系和思考。近期的“集聚”系列作品则发展为更为抽象的处理方式,他以大漆材质的质感变化和对比来展现宇宙和细胞之间的关系。这是物理层面的探索,更是人文及哲学上的思考。
工作室架子摆满了各种颜色的矿石粉原料。
以天然矿石粉调制的创作材料,也包含传统传统用色。
向左滑动
翁纪军作品中还有各种以天然矿石粉为原料调配而成、令人心情舒畅的色彩,它们让天然大漆以现代的模样展现在观众面前,没有半丝“老气”。
传统、当下、未来,
在流淌的哲思里交汇
翁纪军的创作源于传统哲思,同时富有当代特质。图中展示了早期的“头”系列。
年轻时,翁纪军十分喜爱达利、罗斯科、塞尚等西方现当代艺术家。而当聊及自己作品的精神内核时,“中国传统”被清晰且肯定地提了出来。“大漆这种媒介,无论物理属性还是文化属性,都是非常传统的,它的内核也完全与中国文化哲学相吻合。”
艺术家年的新作《集聚-草本植物切面3》。作品表面呈现出丰富的肌理,源于传统,却富有当代性。
的确,在中国古代,无论在器物上呈现软还是硬的质感,都可以用大漆材料进行包容。而在漆艺作品中,通过髹涂、打磨又可以呈现出如同“犹抱琵琶半遮面”般极具中国审美意趣的效果。
艺术家年的新作《集聚》(Constellation),结合了干漆和金箔。翁纪军的创作源于传统哲思,同时富有当代特质。
艺术家的作品以一种中国哲学的思考打破了天然大漆在工艺和艺术之间的对立状态。他尊重规则和方法,却不拘泥于形式,从而展现出了这种材料媒介的本质。
《矗》是由三根脱胎立柱组成的装置,展现了大漆创作的各个阶段:髹涂、裱布、刮灰、打磨、贴箔、抛光等,以及各个阶段特有的肌理和质感。
正如他自己曾经说:“我的作品可以被理解为用大漆这种媒介记录一种人类的生存状态,是一个过程,或者是某一个阶段性的定格,画面没有具体内容,也没有明确的符号,只是髹涂和打磨,探索由大漆这种媒介和工艺所产生的最为本质的视觉语言。”
INTERACTION
话题互动
漆盘、漆篮、漆盒......
印象中的大漆多用于工艺作品,
当这种传统材料被运用在艺术创作中,
改变了你对大漆的印象吗?
文末留言聊聊。
以上内容来自《安邸AD》年9月刊
摄影|朱海
造型|朱隽
撰文|曲炜zulu
编辑|李君LiJun、sangyu
视觉设计|Mok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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